第一幕
舞臺的特技使觀眾仿佛置身于游泳池底,可以看到水面上面漂著一個穿著全套衣服的尸體。這時 Joe Gillis 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大概是早上五點鐘吧,日落大道上的一戶大房子里傳出了命案。明天早上所有的報紙都會把這案子列為頭條新聞,那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很久以前的一個電影明星也和這案子有關……也許應該說是最有名的明星。”
故事倒回到6個月以前,人聲噪雜的派拉蒙電影公司的攝影棚里。年輕的劇本作家 Joe 擠在人群里,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 (“什么時候咱們約個時間吃午飯……有事先走了,再見”)。但是很快,他撞到了兩個戴著帽子穿著難看套裝的人--追債人:“把車鑰匙交出來,你欠我們的錢已經(jīng)過期了?!?br/>為了保住車子,Joe 慌忙擠到人群里...
第一幕
舞臺的特技使觀眾仿佛置身于游泳池底,可以看到水面上面漂著一個穿著全套衣服的尸體。這時 Joe Gillis 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大概是早上五點鐘吧,日落大道上的一戶大房子里傳出了命案。明天早上所有的報紙都會把這案子列為頭條新聞,那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很久以前的一個電影明星也和這案子有關……也許應該說是最有名的明星?!?br/>故事倒回到6個月以前,人聲噪雜的派拉蒙電影公司的攝影棚里。年輕的劇本作家 Joe 擠在人群里,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 (“什么時候咱們約個時間吃午飯……有事先走了,再見”)。但是很快,他撞到了兩個戴著帽子穿著難看套裝的人--追債人:“把車鑰匙交出來,你欠我們的錢已經(jīng)過期了?!?br/>為了保住車子,Joe 慌忙擠到人群里把那兩個人甩掉。他找到經(jīng)理人:“你無論如何要幫我找份工作!”可惜,他的經(jīng)理人剛剛接受了幾個神童作家,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Joe 來到派拉蒙公司的辦公室里,他曾經(jīng)交給制片人 Sheldrake 一部劇本,現(xiàn)在要和他討論劇本的情況。Sheldrake 叫秘書去“把所有關于那個劇本的東西都搬來”。Betty Schaefer,年輕的工作人員,把她給劇本準備的簡介拿了進來。但是,她很清楚地表示 Joe 的劇本相當差:“把本來就不怎么樣的東西雜燴到一起做出的更差的東西。”
忽然她發(fā)現(xiàn) Joe 本人就在辦公室里,十分不好意思。Joe 相當反感她的態(tài)度,當她告訴她其實她很欣賞Joe 其他作品也無濟于事。她提起最喜歡的短篇“盲窗”,但是 Joe 仍然堅持她的意見是對的,這部劇本就是排成電影也不過是陳詞濫調(diào):“Sheldrake 不會喜歡這故事的--他只看得懂閃著霓虹燈的垃圾?!?br/>突然那兩個追債人闖進了辦公室找 Joe。情急之下 Joe 答應 Betty 先幫他引走這兩個家伙,劇本的事可以以后再談。不過 Betty 也只幫他擋了幾分鐘,兩個追債人還是一路追上了 Joe,并且緊跟在 Joe 的車后不放。
Joe 逃到日落大道,他看到一間開著門的空車庫,連忙停了進去,追債人沒有看到,仍直著跑下去了。在車庫里,Joe 發(fā)現(xiàn)這間車庫非常的大,而且,里面停著的汽車也異常豪華。
這時,從陽臺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你!為什么來的這么晚?”
一個神情嚴肅的男人走過來,不顧 Joe 的反對,把他帶到房子里面。這個人是管家 Max,他以為 Joe 是為他們剛死的猩猩負責管理葬禮的人。
Joe 被剩在大廳里,從昏暗光線里,他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死了的猩猩前面。她正在給它唱催眠曲:“下次再見面時我會投降……”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 Joe 不是來處理葬禮的人,但是當 Joe 要離開房子的時候,Joe 看到她的臉:“你不是 Norma Desmond 嗎?你以前在電影里的,你以前大大的有名??!”
她的回答十分簡短:“我還是大大的有名,是電影越來越小了?!彼又嬖V Joe,有聲電影使整個電影界走向衰落,他們忘記了“沉默是金”,他們忘記了,她的一個眼神,遠比任何臺詞都要有力。
Joe 解釋說他“只是個作家”,但是她繼續(xù)下去:“只用一眼,我就可以讓你心碎”。當 Joe 再次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又叫住了他,“你說你是作家?”她交給 Joe 一疊草稿?!拔覍懙摹彼迹骸斑@將是一部很重要的電影?!彼?Joe 馬上讀完:“這是寫索羅姆 (Salome,希律王之女)的,她是所有女人的代表”。
Joe 不情愿地翻看了劇本,然后指出幾點不滿:“也許是太長了吧……應該多些對話……?還可以再做些刪節(jié)?!盢orma 不但同意他的意見,還決定了他就是來改寫這部杰作的人選。她認為 Joe 今晚就可以留在這里,好明天一早立即動筆。
Max 帶領 Joe 到客房,然后給 Joe 講述 Norma 曾經(jīng)輝煌的年代:“只要一提‘好萊塢’,最先想到的就是她的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人忘的差不多了,但是那是因為電影越來越小了,她才是最出名的明星……”
第二天,Joe 去商店見 Betty。在酒吧里,他遇到朋友 Artie Green,得知 Betty 就要結婚了。見到 Betty 后,兩人談論了拍攝“盲窗”的可能性,但是 Joe 并不覺得這會是好電影,他告訴 Betty 先動手改寫劇本,如果有問題可以找他。
互道晚安之后,Joe 回到了 Norma 的公館里。在外面,他看到 Max,Max 說“他很為夫人擔心”。Max 早知道她不可能再紅起來了,她的影迷已經(jīng)不再給她寫信了,她收到那些信都是 Max 假裝影迷寄給她的。他認為 Joe 應該立即離開公館,否則 Norma 會受更大的刺激。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Joe 草草改完了稿子。這個工作比他原先想象得困難得多。在這些天里他唯一的娛樂就是和 Norma 一起看她以前主演的無聲電影,一邊聽著她講述昔日的輝煌,Joe 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改完了稿子,他卻沒法離開公館,因為他的車已經(jīng)被人拖走了,Norma 答應給他的稿費也沒有蹤影。
一天早上,Norma 走進房里,宣布:“今天就是好日子!”她告訴 Max 到派拉蒙去把劇本交給 Cecil B. DeMille,而且一定要親手交給她本人。Joe 向 Norma 表示感激她對他的信任,但是他應該離開了。但是 Norma 另有打算,她充滿感情地告訴他:“請你留下來,我會付你全職的薪水……我需要你的支持!”在她的哀求下,Joe 同意先留下來。
12月24日圣誕前夕,Norma 給 Joe 一件特別的禮物,她找來了“全城最好的裁縫……我告訴他們今天停業(yè)一天”。老道的裁縫向 Joe 推薦他的貨物:“二流的衣服只能配二流的人哪!”Norma 給他買下了堆成山的衣服,她在新年前夜要舉行舞會,要 Joe 也來參加。
舞會當晚,整座房子在 Max 的裝點下閃閃發(fā)光,各種酒都已準備好,樓梯上也安置了四人小提琴組,悄悄地演奏著。Joe 穿著新買的禮服進了大廳,可是,其他的客人卻沒有到。
這時 Norma 傲然而入,她給 Joe 新年禮物,是一個金制的香煙盒,上面刻著“為男孩瘋狂”(男孩指 Joe)。樂隊演奏起探戈舞曲,他們兩人走到房間中間跳舞,這時屋里的氣氛熱情起來,他們緊貼在一起,Norma 在 Joe 的耳邊悄聲說:“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明年將會是完美的一年。”Joe 似乎為此憧憬,音樂停止后他們回到沙發(fā)上坐下。Joe 詢問起其他客人的下落,Norma 回答,“沒有其他的客人!今晚就只有你和我。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你早就應該知道了?!盝oe 很生氣:“你不要以為我可以揮之即來……我不適合你?!盢orma也生氣起來,她說:“你要說的是你根本不想讓我愛上你。說吧,說出來吧!”她氣極打 Joe,Joe 憤然離開公館。
他坐計程車到朋友 Artie 家,他那里正舉行新年派對,有很多年輕人在。新年鐘聲即將響起,年輕人們紛紛談起他們的新年志向:“大概明年我們也要說一模一樣的東西吧!”Betty 正苦于修改 Joe 的“盲窗”,她向 Joe 尋求幫助,但是 Joe 改了主意,不想拍“盲窗”了。Betty 苦苦說服他這個劇本還是大有前途的。于是 Joe 決定先在 Artie 那里住幾天,找到房子之后就全心改編“盲窗”。他打電話給 Max,讓 Max 給他把東西拿來,可是 Max 沒有時間做,“我在照顧夫人”,他說,“她從你的房間找到刮胡刀片割了手腕。”Joe 聽了連忙抓了大衣回到了日落大道。
在公館里,他發(fā)現(xiàn) Norma 躺在沙發(fā)上,手腕上包著紗布?!澳阕鲞@傻事有什么用?”他問。Norma 十分傷心:“你一定是有女朋友。你為什么不去找她?”Joe 回答:“我從來也不想傷害你,Norma。你待我那么好?!薄澳蔷挖s快說謝謝然后滾!滾!滾開!”
Joe 準備離開,但是他轉身面對 Norma,悄聲說:“新年快樂。”
她回答:“新年快樂,親愛的?!?br/>幕落下的時候,可以看到 Joe 走過去擁抱他,兩人親吻。
第二幕
Norma 的游泳池旁邊,Joe 躺在藤椅上喝著雞尾酒,他自以為是地說著:“日落大道,賭博大道罷,她的名聲越落越快,是我給她一條繩子?,F(xiàn)在我有了衣服,她也有了希望,你以為我是出賣了自己?當然我是賣了自己!”
這時 Norma 從屋里跑出來:“電話!派拉蒙來的電話!他們喜歡我們的寶貝。DeMille 先生高興極了。剛才是什么蠢助手打電話來,哼,如果他們要我,最好讓 Cecil B. 自己來找我?!?br/>可惜 DeMille 先生并沒有打電話來。三天之后,Norma 覺得等得夠久了。她穿戴整齊,“像個法老王”,由 Max 開車到派拉蒙。
Joe 讓 Norma 自己去找 Cecil B.,因為“這是你自己的登臺時刻”。當 Norma 來到第18號錄影棚,里面的導演看到她時,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驚奇來概括。導演回避了 Norma 對于劇本何時開拍的問題,而是把 Norma 送到布景區(qū)里,在那里 Norma 看到興奮地擠來擠去的人群,她回憶起從前自己做主角的輝煌時光,她決定卷土重來,“這次我要做得更大,就好像我從來沒有說再見?!?br/>在外面,Joe 遇到 Betty。她說她還是需要他的幫助才能完成劇本,Joe 假說有事,讓她等他的電話。這時 Sheldrake 看到了 Max,他問為什么 Norma 還沒有回他的電話,原來他讓助手打電話是因為他拍的電影想借用她的汽車。
Max 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由來,他趕快告訴 Joe:“他們不是要找夫人,他們是要找她的汽車!”當時 Norma 正歡歡喜喜地和 Cecil B. 道別。在回日落大道的路上,她一直不停地講述她當年拍電影的故事。
Joe 和 Betty 終于一起改編劇本,他發(fā)現(xiàn)和另一個人寫作很適合他,兩個人一起做得又快又好。
Norma 也在努力工作,在公館里,她躺在沙發(fā)上,大群的美容師和減肥師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她急切地想把身體變回年輕時的模樣,好早日重返舞臺,“永遠的青春是要有些短暫的疼痛的,”他們告訴她。
Joe 回家后,Norma 懷疑他出門的動機:“Betty Schaefer 是誰”。他告訴她“沒什么事,我什么也沒做?!?br/>幾天之后,劇本寫好了,Joe 和 Betty 去水邊玩借以慶祝,在路上,Betty 講到她在派拉蒙的童年,“我出生在兩個街口旁邊。”很快,他們就講到了 Betty 的未婚夫 Artie,“他想帶我去田納西州,”Betty 說,“但是……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我愛的是你?!盝oe 發(fā)現(xiàn)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就算我是個傻瓜吧,我現(xiàn)在愛得太深了不在乎。”
Joe 回到公館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Max 在等他,他告訴 Joe 要小心點,他不希望看到夫人傷心。“我使她成為明星,我永遠不允許她被破壞……她剛出道時的電影都是我導演的。那時候,只有三個年輕導演被認為是最有前途的……D.W. Griffith,Cecil B. DeMille 和……”Joe 替他說下去:“Max Von Mayerling”?!罢埬憷斫?,”Max 說:
“她曾經(jīng)是我的妻子?!?br/>房子里面,Norma 在打電話:“喂,是住在 Gladstone 街9281號的 Schaefer 小姐嗎?你知道一位 Gillis 先生?他,是個,啊,我沒法說……你去問他吧,我倒很想聽聽他的回答呢……”Joe 抓過電話:“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問我呢?你馬上來這里!”
Norma 哀求他的原諒,但是他怒不可遏。外面下起瓢潑大雨,Betty 從車子跑到門口,衣服已經(jīng)全澆濕了。她按了門鈴,Joe 開門讓她進來。“發(fā)生什么事了,Joe?”她問。Joe 很冷淡:“這已經(jīng)是老掉牙的故事了……有錢的老女人,遇見年輕的男人--標準的機動表演。你想我回到只夠溫飽的生活里去嗎?你還是去嫁給 Artie 那個傻瓜吧,你可以隨時來我的游泳池玩?!盉etty 哭著跑了出去:“我不能再看你。”
Norma 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是 Joe 沒有理她,他上樓取了行李箱下來?!澳阋墒裁?,Joe?”Norma 質問:“你要離開我嗎?”Joe 厲聲回答:“是的,我要離開你,而且,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他們永遠也不會拍你的劇本的。他們想要的只是你的汽車?!?br/>Norma 十分吃驚:“你說謊!我每天都受到那么多影迷信件呢!”Joe 告訴他:“那是 Max 給你寫的。50歲本沒有什么不好,但是你還要裝作20歲就惡心了?!?br/>Norma 狂怒,她從衣袋里抽出手槍,沖著 Joe 的背后打了一槍:“沒有人想要離開明星!”子彈穿過 Joe 的身體時他震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努力往外走。當他走到外面時第三槍射中了他,他栽進游泳池里。
清晨,公館的大廳被照相機的閃光燈照亮。廳里擠滿了攝像師和記者,一個記者正對著攝像機說:“Norma Desmond,昔日的天皇巨星受了很大刺激?!?br/>這時,身穿希律王之女服裝的 Norma 出現(xiàn)在樓梯頂端。她慢慢地下樓,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唱著歌。她明顯的脆弱而且困惑了。Max 大聲告訴她:“夫人,攝像機都來了,這就是宮殿里的樓梯,他們等著你跳舞呢?!彼裏o疑相信了他的話,于是,在攝像機的嗡嗡聲中,她跳起了異常緩慢的舞蹈。她完全相信自己是在拍攝希律王之女的電影,但是忽然她停了下來:“我拍不下去了,我太高興了,這就是我的生命,一直都是這樣?,F(xiàn)在,DeMille 先生,你可以拍我的臉部特寫了……”
“這一次,我要留下來,我要流芳百世。我要回到我天生要做的事情。我只看一眼,我就成為我自己?!?br/>舞臺暗。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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